但其实懂得人都知道卫珩比他父亲奸猾的多,也狠的多,落在卫珩手里的人,尤其是敌军,没一个能好好的走出去的。

跟他谈和被他放出去的人,往往活不了几月,不是自杀就是病逝。

也是这一年,一个花旦占了报纸上的一角:富二代十万大洋求爱惨被拒。

梅师傅当年带人南下,租了一块不大不小的院子,他们刚来时很不如意,花了两三年才站稳了脚跟。

小小的戏台一年到头赚不了两个钱,池小天的师兄们偶尔还要出去接杂活,最难的是56年的岁尾,梅师傅操劳病重,吃饭的家伙、面头不能当,池小天当了卫珩给他的镯子。

梅师傅活是活了下来,但身体到底不太好了,池小天撑起了戏园子,女子情态娇柔,眼眸温情似水,戏腔水袖都是一绝。

一炮而红。

他们换了大院子,一大家子人终于又有安生之处。

又是深夜。

绿书给池小天卸妆:“累不累?”

池小天喝了些酒,有些客人还是要陪的,他嗓音十分动听,像是羽毛轻瘙、撩拨着心尖:“还行。”

“我做了酒酿圆子。”

绿书看着镜子里貌美婀娜的少女:“我等会端来给你吃?”

池小天笑嘻嘻的:“好姐姐喂我。”

绿书也笑,又打了池小天一下:“懒死你算了。”

池小天着实有些累了,但还是有记得关心梅师傅:“师傅呢?”

“歇下了。”

绿书宽慰池小天道,“他还好,今天还在院里走了几圈呢。”

池小天怕梅师傅熬不过这个冬了,他有些难受,依偎着绿书,他声音低低的,有些消沉:“绿书姐姐,我去找了那对镯子……我没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