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乌诏要是没死,爬也该爬回来了。轻轻的靠着门,他也闭上了眼。

真的回不来了吗?

隔着一道门。

他们似乎在拥抱。

“小天。”

女人喊池小天,“饺子好了。”

池小天把扫把归置好,锁上了门,转身离开了:“来了。”

乌诏也离开了。

他快控制不住自己疯狂的念头了,杀了池小天,他再殉情。他们的尸体会埋在一起,骨骼都互相拥抱,明年开春,他们坟墓前会开出很好看的小花。

多美好。

乌诏迈着僵硬的步子,极力抵抗这种诱惑,他走出村子,浑浑噩噩的来到了湖边,放眼望去,黑夜和山色融为一体,一片幽静。

他不走了。

静静的望着这片湖。

没人需要他,没人爱他,没有人关心他。亲戚想要他死,爷爷用他的后半辈子思念着他的父亲。

他也不想爱池小天,可没人对他好过。

湖水冰凉。

渐渐淹没了乌诏,他沉了下去,连一丝挣扎都没有。

多好啊,他的池叔阖家欢乐,幸福满堂。

可他活着就一定会去破坏这一切,他阻止不了自己疯狂的爱,他知道自己有病,他会逼疯他们两个人。

人死之前,会闪过跑马灯,乌诏的记忆停留到了他最幸福的一刻,他无理取闹的让池小天多走了十几里山路,他的池叔却给他做了一个装满馅料的煎饼。

煎饼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