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摊子的是个老大爷,眉发皆白:“要扔牌子上去吗?一块五十块钱。”他们提供很传统的笔墨。

当然要。

乌诏递过去了一百块钱:“要两块牌子。”

他其实不信神佛,就是重生了也不信, 他就是很单纯的想和他的池叔好好的。

墨水都冻上了, 老大爷重新磨墨, 怕两个年轻人不会写毛笔字:“你们自己行吗?我可以代写。”

乌诏说不用。

他会写毛笔字,笔锋有棱有角,老大爷都伸长了脖子看,就六个字:池小天是我的。

池小天看见了,他对乌诏的占有欲习以为常。

乌诏把牌子抛到树杈上,他一次就成功了,姻缘树又承载了一份思念和欢喜,风一吹,翻飞的红绸是冬雪和山色里唯一的亮色,鲜红明艳。

池小天也是自己写的,他没乌诏写的那么好看,也许是香火味和肃穆神性的雕像会使人心生向往,他很心诚:小诏好起来。

乌诏看向池小天:“我要是好不起来呢?”

池小天很平静:“那也没关系。”

我希望你能好起来,但好不起来也没关系。

庙不大,上面供着的小神宝相庄严。这会人少,老大爷还挺闲的,几天没人来,他也想找人说说话:“平时我不轻易出手的,要不要我给你们算一下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