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哦了一声,又通知了池小天一句:“小诏让我给他找的药我找到了,明个让他去找我拿。”

什么药,乌诏生病了?

池小天追问了声:“药?”

老车刹车:“你们家是不是经常吃辣?”

他打量着池小天,“少吃点,不好好保养,那玩意可受罪了。”

原来的池小天可能不懂,现在经常和乌诏鬼混的池小天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他有点窘迫:“……嗯。”

狂了一圈都是在问乌诏,池小天无聊又走了回去。

乌诏在给大白梳毛,他捏着大白的脖子,用毛刷沾水把大白刷的油光水滑的,见池小天回来:“池叔。”

他放开大白,大白嘎嘎叫着庆祝自由,一个起跳又扑进了水盆边的泥坑,泥点子还甩到了乌诏身上,几乎是瞬间,乌诏拧了下眉,大白安静如鸡,它匍匐在地上,连翅膀都不敢扑腾了。

农村一霸的大白鹅乖得像个鹌鹑。

池小天看看大白,又看看乌诏,他抬起头,也叫了乌诏的小名:“小诏。”

乌诏站起来:“池叔去哪了?”

池小天没去哪:“逛了圈。”

乌诏在试图掌控他,蚕食他拥有的一切。他会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被遗忘,被抛弃,能接触到的只有乌诏。到时候,乌诏就是他的所有。

他看着乌诏,感觉那不是一个人,是披着人皮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

怪物在亲吻他,怪物在撒娇:“池叔,下次也带上小诏好不好。”

池小天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好。”

是的,他在纵容这头怪物。他头一次回应了乌诏的亲吻,把乌诏逼到墙角,带着些凶狠和侵略的硝烟味,“下次带上小诏。”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温吞的人,他只是在乌诏面前才这么无害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