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况北是真的会玩,他俯身、瞄准,砰!九号球撞三号球,三号球撞五号球,相继落入球袋。

元都拍手:“还是林哥哥牛逼!”

他笑完去喊驰野,“驰哥哥,再坐坐一晚上了,快来玩啊!”

驰野没动。

他坐在吧台上的背影像是被黑夜笼罩的雕塑。

花田緱端着杯酒:“别叫了,咱们大情种可没空搭理我们。”三年前,他们和驰野打赌,输的去卖身。

驰野输了,一走三个月。

一走跟变了个人一样。

元都也不笑了,他嘟囔:“疯了吧。”

外面都说驰野玩的花,他们这些发小还不知道吗?都是作秀,他们驰哥哥洁身自好的不行,别说花边新闻了,就是那些所谓的男友女友都没近过驰野的身。

林况北擦球杆:“那个人还没打过来?”

他说的是池小天。

陈叮咚靠着桌子:“看样子是没……”

谈个恋爱搞成这样子也是邪门。

驰野接电话了。

他似乎坐直了些,又似乎没动:“……”

备注没变,来电显示是池小天。

这串他背的烂熟号码。

接通了,但那边没声音。

池小天也沉默了下,但他觉得不能一直这样,于是他出声了:“是你吗?驰野。”

驰野以为自己会无动于衷。

他以为自己恨这个人,但从这一刻起,他看到池小天的名字起、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起,他发现自己的心又开始跳了。

一下比一下有力,被封存的记忆被抚去灰尘,他甚至还记得池小天的脸,池小天喊得他名字总是很生气:“……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