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还尿急,脸红又脑胀,好事全给他赶上了。

池小天声音有点哑,隔着一层被子显得闷闷的:“小叔。”

小年轻声音都透着股可怜劲儿。

沈纵抬了下眼皮:“小天。”

池小天没敢探头,他伸出一只手乱摸,夏天的布料只有薄薄的一层,他碰到了一处紧实滚烫的地方,估计是大腿,手感有亿点点好。但他没敢造次,又尝试了几次后终于抓到了男人的手,修长有力的指节有点粗糙、体温较常人而言偏高,小年轻声音哽咽:“我家破产了。”

沈纵被碰到过地方像是被带起了一串火,心里也烧得慌,他喜欢池小天的长相,也稀罕池小天孩子气的烂漫性格。他的肤色较深,早些年打拼也不是没做过苦力活,至今还留有几道白痕,池小天不一样,他从小娇生惯养,长这么大连一只碗都没洗过,白皙的手指泛着健康柔嫩的淡粉。

不女气,是少年感十足的美。

沈纵手掌合拢,慢慢握住池小天的手,像抚慰一只受惊的兔子般温和:“小叔知道。”

手被另一个男人包裹在掌心,池小天有些不适应,他往后挣了挣,发现纹丝不动后就没在徒劳挣扎,也许是没直接碰见,他胆子大了起来:“小叔能不能帮我家度过这个坎……”

“小天以后就把沈宅当自己家吧。”沈纵的温和只是浮于表面,是伪装出来的,其实专制又强横,“小天还是生活幸福无忧的大少爷,没人能欺负小天。”

他摩挲着池小天的手,在两人间带起一阵酥麻的颤栗,“小叔会养你的。”

养我?

就我?

那我家呢?

池小天抿了下唇,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跟沈纵不熟,十多年没联系了,沈纵愿意收留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他没有立场,也没有权利要求沈纵一定帮池家。

一朝破产,父母失联,池小天有种在梦里的荒谬感,他对家里事一无所知,更无能为力。

他只会哭。

沈纵见池小天不吭声,又无声的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