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仿佛带着灼热的温度,整个耳朵都烧得滚烫。

少年捂着伤口的手,紧了紧。

眼里有着错愕之色。

像是完全没料到沈栀会对他说这些话。

他的一生都是为人不喜的。

母亲生下她去世,父亲不要他,把他丢进医学基地,让他自生自灭,受尽折磨,如果不是五岁那年,他被人救走,恐怕早就没命了。

所有人都厌弃他,他亲手割断父亲喉咙的时候,他也说他是个坏种。

“姐姐,你……”

少年转过头,看着沈栀,神色复杂。

“吃糖吗?”沈栀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大白兔奶糖,丢给他。

少年他下意识用没受伤的手接住。

两个大白兔奶糖白白胖胖的。

刚被沈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还残有余温。

这股温度也传到了他的心里。

他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但这股滋味还不错。

他把奶糖丢进嘴里,甜味蔓开。

他莞尔,这次是真的笑了。

笑容比先前的要大,也要真。

少了几分阴凉。

“真甜,”他想到上次被踩碎的饼干,顿了顿,又开口:“姐姐,我还想要你上次给我的饼干。”

沈栀语气懒散:“这次没带出来,下次给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