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打的还不够。”沈慕白唇角轻扯了一下，瞳孔淡淡：“继续。”

他这话一出，光头哥又是一拳头砸过去。

柳父又被打没了半条命，这次，真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柳母终于反应过来，明白沈慕白今天来这一出，就是为了给柳如烟出气，她头都磕肿了：“沈总，我求你了，就看在我们抚养过如烟的份上，您放过我们好不好！”

沈慕白神色淡淡，直到柳父要被打死的时候才开口。

“停。”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把这个给他。”

光头哥连忙接过，递到柳父面前。

柳父艰难的抬起头，他满脸都是血，眼里也是血，看东西都是血蒙蒙的，但他还是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解除关系书。

签下他，他们就柳如烟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不可能！”

他养了柳如烟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柳如烟能赚钱了，现在让他和他断绝亲子关系，开玩笑呢！

“好。”

沈慕白没有和他废话，抬了下手，光头哥手关节捏得嘎吱作响。

柳父吓得直发抖：“等等等等！我签我签！”

反正签了这个，他还是可以去找柳如烟。

他养了她这么多年，是这一张纸说断绝关系就能断绝关系的。

沈慕白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一张纸，当然不能做什么。

他也不打算用这张纸做什么。

柳父颤颤巍巍签好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光头哥把纸递给沈慕白，沈慕白看了眼，放进口袋里。

“你欠下的债务，我替你还了，就当是，这么多年养了如烟的养育费。从今天起，离开京城，不要出现在如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