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被她这么一说,眉头锁得更深了。她说的东西本来最开始在周肆心里只是一个种子,他特意按捺下的好奇,就像故意不给种子生长的水分,偏她这一道雨,跟久旱甘霖一般落在了周肆心头的种子上。那怀疑的念头就在心头爬藤生蔓,将他整个人捆缚到不能喘息的地步。
他瞪了那女人一眼,放下手中调酒的器皿,手在抹布上囫囵擦了两下,他和身边的付哥说了声,让他帮忙照看一下,就跟着程一往走的方向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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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过一会儿,周肆又原路回来了,目光除了比之前更阴鸷以外,没有别的不同。
他仍然站在他的酒台前,把他的摇酒器摇得咚咚作响,而那个风情的女人也坐在他面前,锲而不舍地要他按自己的心意再帮自己续一杯。他照做了,这次续的是一杯白开。
“怎么这么寡淡了,小帅哥?”
“为你好,姑娘家家,喝太多酒不好。”
“哟,这还是,照顾我了。”她笑了一下,拉开了自己的手包拉链,“那你说个价,这杯白开水,我可以高价买了。”
周肆冷声:“不用,送的。”
那女士笑了起来,端着那杯白开水和自己找来的姐妹离开了酒台。而他的好同事付哥站在旁边,听完直接皱起眉头,眼里写满了“傻小子,有钱不赚”的谴责。
“我下次会再来找你的,小帅哥。”
那女人走之前突然回头,冲他咧嘴笑开来。那是周肆从没见过的光景——那是一个风情,又媚色的笑容,吊梢眉上扬的时候,似乎又将春光拢进,世俗得很,又动人得很。
和她不同,程一的脸上是没有这样的笑容的,至少周肆见过的程一的笑容里,是没有这样的。程一的笑容有的只是像阳光一样,干燥又热烈。只是那样的笑容,周肆好像很久没见到了,上一次见,还是和程一一起去逛超市的时候,程一看见了别人家的狗,他指着狗跟周肆笑起来,说将来也要养一只,和镇上家里,他们捡的那只老猫一起作伴。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