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他:“周肆,你在说什么?你他妈疯了吗?”
周肆本来是吃程一的话的,平时吵架程一好话说完,犟不过他,就气上头了一骂他,他就会收敛脾气,夹着尾巴。
今天却不知道周肆是哪根筋搭上了导火索,直接一点就着,他怒目圆睁地盯着程一,程一的厉声喝根本唬不住他。
情理之中。
“程一!”他在程一耳边轻唤了一声,怒不可遏里又带了一点颤抖。
程一的手在周肆的手背安抚般地轻轻拍了下。
周肆毕竟之前在高中就是扛把子,在家长眼里,他和野孩子无异,野孩子做事本来就没有章法,这是程一这几年和周肆一起生活感受得最深切的事。
当然,程一也知道,这么些年,因为程一,周肆已经渐渐收敛反骨,低调做人,但这不代表周肆的那点反骨会被消磨光。
被逼急的猫还会咬人呢。
更何况程一带着一身酒气里还混杂着他不熟悉的香水味儿站在他面前,这,不是第一次了。那香水味儿不是第一次混杂着酒气呛入周肆的鼻腔。
每次周肆都觉得这味儿,比他手里抽的烟还呛人,呛人到周肆想把它从自己的世界抹去。
这么想着,他的手第一次落在了程一那光滑白皙的脖子上,迟迟不敢使力。
他只是咬着牙:“我是疯了,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