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sa那次,是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差点从icu出不来的那次吗?”周肆双目微红看着程一,他艰难地吐露着。
“啊?”程一没想到周肆会提起这件事。
“四年前,你进了一次icu,酒精过敏,还发了病危。”周肆声音很轻,好像那是的担心还历历在目。“是那次吧。”
程一不敢回答,不敢点头,他怕点头说一个“是”字,周肆会立马把他从头到脚拆了卸了贴身安放。
但程一的沉默看在周肆这里就是无声的默认而已,周肆看着程一有些惊慌的眼神,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地握了握拳,又不耐地站起来。
程一急切:“你干嘛?”
“我去阳台抽根烟。”程一的家里有两个小阳台,有一个就在客厅旁边,挨着公路,周肆打开阳台的门站出去,自顾自地摸出了烟,打了火点燃,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程一挪着步子跟到了阳台门边。
程一扒着玻璃门前面的扶手,先主动地开口试探:“周先生。你生气了?”
周肆回头,手肘向后搭在扶手上,打量着门内的人,好一会儿,他才用自以为冷静下来的语气开篇。
“我当时在想,得是什么样的局,让你拼了命。”周肆顿了顿,胸腔里有一股气,跟着鼻腔里吐露出来的白烟一起翻涌出来,“结果就是为了90w,一沓钱,值得你当时连命都不要了吗,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