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是这样久了,程一在周肆面前总会骄纵很多,会执拗很多。但也只有这样的程一,才让周肆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
周肆抓着他搭在自己腿上的手:“我之前没回来的时候放了消息说,秋桐的遗嘱在我身上,所以我不能回我家。”
“回我家?”程一捏了捏周肆,冲周肆摊手,“也行。那周老板得记得把住宿费结了。”
周肆看到程一要钱的财迷表情,眉头上的愁云也跟着消散了些,他抬手在程一的手掌心拍了下:“还要钱呢?你这杯玛格丽特我代喝的。”
“那你怎么不说你这么一喝,以后我和你就系一根绳了呢?!”
周肆这才睁大了眼睛,他上上下下把程一打量了一遍,大概是没想到程一把他在饭桌上的意图说得这么明了。程一作为这个圈子里王莹见了一面就敢捧上主桌的新贵,想要巴结的人肯定不少;他当着众人的面帮程一解围,可能看在知情的人眼里是情深意重,看在重利的商人圈子里,当然更多了一层意思,他要拉拢程一。
周肆还故意叫侍者来叫程一上车,就是故意做戏,让大家都知道程一将来就是站在上位圈子里也是带着他周肆一部分的。当然,好像这个小心思被程一看透了,还说得一点不隐晦。
所以周肆看向程一时,眼底里带着些惊讶,又带着些别的意味,譬如欣赏,或者说是赞赏。
车厢里的光线时明时暗,程一没把周肆的目光看太真切, 他也没追着看过去,只是适时地收回了目光,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问问别人是不是想跟你当一根绳上的蚂蚱。”
周肆佯装皱眉,倾身压迫来,目光里的情愫似乎都被整个人沉下来的气场压了大半,他低声咬着程一耳朵问道:“你不想跟我一根绳上,还想和谁一根绳上?卫恣?”
程一懒得理他陡然的“疯病”,等司机停好车了,才扛着人上楼回家。程一住的是老小区,没有电梯的,程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周肆这个个子比他高的人挪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