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周肆后来的话解释说,是怕传染给程一,所以都没敢往嘴里尝,只是在唇上印了个章。
而后一本正经地说:“我生病好得很快,不用吃药,你把感冒药吃了,才淋了雨,还有我这个病原体在,别生病了,一一。”
那时的程一性子可比现在犟太多了,周肆说的话,他每次只把他想听的听了,不想听的,就一意孤行了。
他烧好了开水,把他的“一意孤行”端到了周肆面前。
“你吃你的退烧药,我吃我的感冒药。”程一认真的安排着。
周肆看过去,正对着程一的侧脸,程一那像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在周肆那心口扇了扇,把有些不安又甜蜜的滋味挠了出来。
“快点!”程一侧首,横了他一眼,掰开了周肆的手,把药放在了周肆的掌心,又把周肆摊平的手掌往周肆面前推了推。
周肆勾着嘴角,把药吃了。
“好了吗?”
“嗯。”程一满意地点点头,起身吻在周肆鼻尖。
周肆拍了拍眼前人的后腰,重复那一句:“傻子。去卧室,把吹风机拿出来,我给你吹头发。”
“我自己会吹,不用你……”
“那我偏要给你吹吹。”
周肆嘴上说着,威胁着,人却还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迈着慌乱又细碎的脚步冲进屋里吹头发的背影。
而现在,一晃九年,还是那个背影,那看似需要他保护的个子,那不盈一握的腰,那温柔的人儿,却站在厨房的流理台前,陪着家里的小丫头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