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花,”周肆踩了急刹,停在红灯前,“我和程一之间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清的。那时候,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那又怎样,结果呢,”小野花透过后视镜看着周肆,嘴上不饶人,“结果还不是在出国和你之间,选了出国。有什么差别吗?哦,也有差别,他现在回来,可以当你无偿炮友?让你这洁身自好好几年的人,释放释放?”
小野花在对程一的事,总是言辞犀利,要说利刃也不过如是。
“下车。”周肆眉头阴翳浓郁,他把车停在了路边,冷声命令着。
小野花愣了一下,才坐起身:“行啊。你爱听不听,你最好祈祷着他还会选你,选你这个有了孩子的已婚男人。如果他不觉得背德的话。”
“砰”的一声,小野花把门砸了回去,重重地一声响,砸在周肆的心口,发出无声的闷响,比头顶破长空的夏雷还要轰隆。
周肆捏紧了方向盘,手上因为过于使力而青筋暴起,但周肆却恍然未觉,他只是抬头漫无目的地看着前挡风玻璃外的大道尽头连着天的地方,瞬间而起的一道链状闪电在乌压压的浓云里驰掣,雷声轰然炸响在周肆耳边,像极了刚刚周肆心里陡然升起的那阵狂怒。
一阵要将世界都炸碎的怒气。
而一旁的人行道上脏辫姑娘迎着雷电,脚步坚定地向前走着,背影笔直,带着自成一派的狂野和凛然,又多了点不可名状的不顾一切,倒比游动云间的风驰电掣更吸引目光。
周肆反悔了,他轻踩油门,缓缓追上她。
又要摇下了车窗。
“上车。”
“上车。”
另一边晴空万里的泰国,程一站在酒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