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真说起来,小野花应该比周肆还熟悉。
小野花听完周肆这态度,似乎见怪不怪了,但还是忍不住说他一句:“你呀,融融好歹也是你养了五年的宝贝,你怎么越养越不上心了?你的心,都放哪儿去了?钱眼子里?”
周肆拿笔的动作一顿。
他的心,还能放在哪儿呢?
程一一回来,他的心都一个劲儿地往那儿扑了,哪儿还有空关心别的事。
“他,的老相好回来了吧。”那边的女人,突然插嘴,“昨天还有人在公司群里说呢。咖啡店的老板?”
周肆冷哼了一声:“秋桐,你少管我的事。”
“那你也别插手我的事!”电话那头的秋桐,遥声以应。
“我插手你的事?哦,是。怪我,我多管闲事了。”周肆把拿起的笔又掷回笔筒,“融融的亲生母亲都可以对她置之不顾,我这外人,还上什么心呢?”
这话是说给小野花的。
“姓周的,我劝你好好说话。我女儿,我想管就管,不想管,也没求着你管;你现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什么呢?我们当时签的合同是,我给你钱,你给我女儿当名义上的父亲,你不会当着当着,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吧。”
她语音刚落,周肆那边就传来了一声冷笑:“呵,蒙您提醒。我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对着空气狠狠骂了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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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方歇,大雾仍行。
程一今天是被周肆的车带来咖啡店的,他上了药又睡了一天之后已经没有那么羸弱了。连步子迈起来都比前两天矫健了许多。
他站在咖啡馆的屋檐下,刚把融融那小姑娘跟他一起画的那张新品小画报贴上。这画的色调是橙黄的,原因是小姑娘喜欢这颜色,因为她喜欢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