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他话音刚落,周肆就抬手掐住他的下颔,低头咬了下去。周肆含住程一的唇瓣不算温柔地探究着这九年未涉足的地域。
“或许该换个称呼了,程一一。”他循循善诱。
还是旧时的熟稔——主人慢慢放行,外来的在那一方世界里搅了个天翻地覆,把方圆每一寸的平静都打破了,像落入油锅的那滴清水,让整个看似无波无澜的地方炸开了锅。
程一那故作平静的呼吸都被他搅乱了。
他们的呼吸愈渐急促,周肆的目光也凌厉地像是要把程一剥衣见骨一般。他的手也愈渐下滑,从程一腰间顺着向下。
骤然一声惊雷轰隆隆响在屋外头顶近在咫尺的地方,程一睁开了眼,猛然抓住了周肆作乱的手,眼底里的迷离也被雷声拂了大半,他带着拒绝地意味拉来周肆的手。
声音却柔和如前:“肆哥……”
周肆从小就不是什么可以讲理的人,尤其是对程一一。
之前程一一也叫过他一声“周狗”,也叫过他一声“流氓”,所以周肆早对他的拒绝免疫,他直接贴过去,腿在程一的长腿之间,沉声:“这个称呼,不该用在拒绝我上。”
周肆微微弯腰,贴在程一耳畔。
“你说是吧,程一一。”
程一向后仰头,想错开周肆那宛如在他心头挠痒痒的撩人声音。
“……”
周肆见状,吻在程一的耳下:“九年了,程一一,九年,我每天都在想你。那天在同学会上,在洗手间那里,我恨不得就像现在这样,把你困在这里。”
“困在这里,从唇到耳,吻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