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等人走了之后,才自顾自地收起了画笔,把他和融融共同创作的那个纸板拿上了二楼,靠在自己工作台旁边的墙边。
他二楼的办公室在这几天断断续续地软装之后,终于看起来温馨了不少。就是还差点绿植,只有桌面上那一束被玻璃杯潦草装着的将萎的栀子干花还带着点聊胜于无的生机。
程一走过把萎蔫的栀子花拿来,正准备丢到楼梯口的垃圾桶里,就看到周肆。
大概是跟着他上来的,但出于礼貌,没有更进一步,只是站在楼梯口靠着墙等着他。
他偏头,听到周肆问:“怎么把花丢了?”
“蔫了,留着也不香了。”程一回答。
“那我明天让人送束新的来?”周肆随口说道。
程一挑眉:“周先生,什么意思”
周肆站正了,理了理衣服,将同样觑眼打趣的目光还回去,偷换概念:“等你吃饭呢,还能有什么意思。方晓没给你说?我晚上订了位置。”
说到这里,周肆特意顿了顿:“jw空中餐厅。”
程一却像被周肆的话烫在了喉头心口,明明全身暖洋洋的,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几年前,他们还在沿海上学的时候,周肆说过:
“程一一,等我以后赚了钱,我就请你去空中餐厅,我们吃一顿好的。”
“等你赚了钱还不知道要多久呢。还是等我赚了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