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程一错觉,他好像听到周肆这么说了一句。
“什么?”程一不敢确定地回问。
周肆改口了,他说他没说什么。
程一把店员送来的花魁接过来,他特意选的30花魁,有点焦糖和奶油的味儿。这是程一在国外,在他的导师家里寄宿时最先爱上的味道。
和周肆之前拿兼职打零工挣的第一份工资给他买的那个蛋糕是一个味道。
当时他喝了之后,莫名开始掉眼泪,把导师和师母都吓了一跳,他还连连解释说,是自己之前的一个同学给买的蛋糕的味道。后来每次说起,他都要被导师笑几次。
当然,他也被导师问过:“那个同学,对你很重要吧”;他摇了摇头,在导师不以为然的时候,又点了点头。
可惜,周肆并没有喝上这杯花魁。
他在程一转身接咖啡的时候,接起了电话,和电话里的人厉声说了好几句,直到程一把咖啡都给他添进杯里了,他才挂掉电话:“又给我找麻烦了。”
程一挑挑眉,没探究周肆的“麻烦”,正准备开口叫他尝尝的时候,看着他并没有坐下来的意思,只是看着程一,等程一微微抬头,对上他的眼神。
他才舔了舔嘴,深呼吸了一下,压下了自己刚刚上涌的火气。
“我还有点事,得先上去了。那孩子,如果她玩够了,你就让保姆带她回去就行了。”周肆顿了顿,“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程一拿着的玻璃杯,因为周肆客气地那半句话磕在了桌案上,发出了一声“咯噔”,清脆的声音在程一的整个脑海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