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兴啥啊。再高兴,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爱惜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还当自己跟二十几的愣头青一样?”程母这些年一直把周肆当亲儿子看,自然这唠叨声也没断过,程一是打小听惯了,周肆这跟着一起长大的也早就听惯了。
“是是是,我下次注意,保证一定少喝点。”周肆把喝干净的茶碗还给程母。
“你就敷衍给我老太婆听。”程母不以为然,反而打趣起来,“跟程一那小子一模一样,可恶得很。”
周肆整个人向后倚靠在床头,难得放松:“对了,程一呢,我怎么没见着他?”
“那肯定见不着,我也没见着。清晨走的。”程母重新替他掖好被子,“说是有什么事得回城里处理,着急得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也没跟我说,还是十点过那会儿给老爷子打的电话,顺便嘱咐说让给你煮杯茶。这小子没良心得很,到底心里都没念着人,打个电话,都没说要和亲妈说两句……”
“可不是嘛,”周肆听程母絮叨完,忍不住附和了句,“他心里都没念着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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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正赖在卫恣办公室的程一刚看了两份材料,就没忍住又打了喷嚏,让卫恣嫌弃了一句:“你得多招人恨啊,跟我这儿,老打喷嚏的。”
“滚。”程一在文件夹的材料底部落上自己的名字,“拿去,还有要补的吗?”
“目前没了,实在你想补的话,再补点资金给我吧,不走公账,给我花的那种。”卫恣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看着一旁签文件的人,调侃道。
程一挑眉:“不走公账……可以啊,要多少,我都给。”
“是吗?”卫恣坐正,来了兴趣,“这么好说话了?不会是……”
“是什么?自信点,说出来我听听。”
“要感谢我资助你留学那几年的资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