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只顾着哭,已经回答不了任何的问题。
白袍男人把凤凰脸上的泪渍擦拭干净,然后再把手帕收回自己的怀里,这才正色看向方炎,说道:“好久不见。”
“白修。”方炎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名字。
“不要觉得很意外。”白修无声微笑。他的五官俊朗,姿态从容,笑起来还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长发披散,白袍宽袖,手里的长剑古朴清幽,剑刃呈现青色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此剑不是凡品。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优秀迷人的男人。如果这样的男人穿着身上的这身行头坐在咖啡馆或者走在大街上,也不知道要吸引多少女色狼流口水恨不得把他扑倒在墙上‘壁咚’个不停——
可是,这却是方炎的生死对手!
“何止是意外?”方炎冷笑出声:“简直是巨大的惊喜。以前别人都说书生白修是燕子坞第一狂妄之人,说这句话的那些人一定不知道,原来白修也是别人家的一条走狗——也太让人失望了吧?”
“我不是燕子坞第一狂妄之人,莫轻敌才是。还有什么人比他还要更加狂妄呢?还有,你说的别人家是指将家吗?”白修出声问道。“将家还不配让我做他们家的狗。”
“那是谁?”
“方炎,你难道什么都不知道吗?”白修看着方炎问道,眼神里竟然带着一丝丝的怜悯。
“我只知道我应该知道的。”方炎说道。“白修,别把自己说的多么伟大高级,你不过就是将家的一条狗而已——怎么?你不愿意承认这样的事实?不愿意承认自己竟然会听令于将军令那样的白痴自大狂?书生白修,你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吧?”
白修摇头叹息,说道:“看来你确实不知道。”
“我需要知道什么?”
“既然不知道,那就永远都不要知道了。”白修一脸劝慰地说道:“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活得最愉快的动物是什么吗?”
“——”这家伙脑残了吧?这个时候还在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回答你的问题?
再说,世界上最愉快的动物是什么啊?是猫吗?整天在女主人的胸口爬来爬去的没事还可以做个脚底按摩——
“是猪。”白修说道。“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猪什么都不想,吃了睡睡了吃,最后被人一刀刺穿脖子——如果屠夫的刀法足够好的话,死得也不会多么痛苦。你看看,做一头猪是不是很幸福?你为何不做一头猪呢?”
“你做这些,燕子坞知道吗?”方炎出声问道。这才是他最关注也最想知道的问题。
凤凰来了,白修也来了。
那么,燕子坞还有什么人参与进来?
最重要的是,先生有没有参与进来?
如果先生也参与进来,他代表的是自己的立场还是燕子坞的立场?
有太多的问题需要答案,有太多的迷题需要解决。
方炎只觉得自己的头顶乌云翻滚,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光线能够照射进来。
方炎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
“应该知道的人知道,不知道的人就不知道。”白修说道。他一脸笑意地看着方炎,说道:“你最想知道的是这次计划先生有没有参与进来,是吗?”
(s:感谢爱吃柳粉小朋友的万赏!你把柳粉吃光了,谁还能看老柳的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