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即使已经一把年纪了，却仍然精神矍铄，此时正笑容满面地和她闲聊，一点架子都没有。

“我说怎么看直播的时候老觉得眼熟，可算想起来了，你是顾家的那个孩子？你小时候我还见过你，那么小一团，被抱过来，我们一大屋子的粗人没一个敢上手抱，就怕把你弄伤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长大了。”

程绵绵一愣。

孟倩也是惊讶，看看程绵绵又看看孟老将军，“老爷子，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她姓程，和顾家没什么关系。”

孟老将军摆手：“我还没老到那个份上。她是姓程，但她外公是那个顾老头。”

他看着程绵绵的脸，确定道：“你长得和你妈很像，但是说起来，和你外婆更像，和她年轻的时候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说到这，孟老将军有些感慨，“你外婆现在可太凶了，我都不敢随便招惹她，见着她就躲，要不是看到你，我还差点忘了她当年长什么样了。岁月真是一把……咳咳咳。”

大概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小辈的面前说别人的坏话不好，他赶紧借咳嗽止住了话题。

程绵绵神色茫然，她还有外婆？怎么她不记得这回事？

提起旧事，孟老将军谈兴正浓，没注意到程绵绵的神色，说了不少话。

程绵绵沉默地听着，内心的疑惑越来越大，不过到了后来，她又自己想开了。既然她不记得了，母亲去世前也没有提过那两位老人，想必当年是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导致双方多年没再联系过。

她已经长大成人，自己一个人过得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