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问题是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找不出一丝丝恭敬的味道。

范志成告诉自己别老是为这个儿子的气死人作风动怒,反正他就是气爆了,儿子还是这副死德性,万一地真的气得被送进医院去做小小的“休假”,这个儿子还会放一大串鞭炮,开香槟大肆庆祝,再也没人逼他相亲了。

哼!他才不会上他的当呢!

因此他按按太阳穴,压抑满腔怒火说:“既然你这么孝顺,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刚刚跟你说了什么来着?”

想敷衍了事,门都没有,他可是他老子,岂会每次都让他得逞!——虽然他确实经常让他得逞。

为了残存无几的假期着想,范修罗不得已只好启动金口,应付应付这个死缠不休的父亲大人。

他坐起身打了个好大的呵欠,用手煽煽嘴漫不经心的说:

“你是说你有一个朋友的妈,要和我相亲是吗?老爸,你也太过份了吧!居然连人家的妈也找来了!敢情是你想藉此瞒着老妈来个‘婚外情’要是那样子别拖我去啊!”

“不是妈,是他的女儿!”范志成简直会给儿子气死,为了不让儿子再有机会气地,他不厌其烦的又重覆一遍,“我可警告你,这回的相亲你一定要给我乖乖的列席,不准落跑,方哲人是我的老同学,而且是个大学教授,他女儿叫方芷云,刚从美国留学回来,是个才貌兼备的淑女,方家虽然经济小康,却是书香门第,你可别给我丢脸,让我在哲人面前抬不起头,被笑说我范志成教子无方,否则我就不——”

“不——怎么样?”范修罗,一副“正中下怀”的表情,等待他接续下面的话。

范志成见苗头不对,连忙踩煞车,把原来要说的“不认你这个儿子!”吞回肚子里,轻咳两声,改说:“我就不轻饶你。”

好险!差点一失“口”成千古恨,他这个叛逆成性的儿子早就想脱离这个家了,他可不能凭白替他制造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除非他真的不想要这个儿子了——偏偏他想要,宝贝得很。

范修罗本来是想逮住这个机会,再多调侃父亲大人几句,但转念一想:再耗下去,他就真的没时间休息了,还是早早把这个“烦人”打发走才是上上之策。

因此,他妥协的说:“知道了,我一定会出席和方芷云的相亲,行了没?”

范志成又不是三岁小孩,岂会轻易就罢手,还是叽哩呱啦的重覆了好几遍方家的种种。直到范修罗支撑不住,以“xxxx”应对,他才悻悻然的走人。

临走时,还丢下一句:“等你销假上班,我会再找你详谈。”

范修罗叹了一口气,嘴巴念念有词,“早知道就溜到‘逍遥居’去窝,在那边包准没人找的到他。”

对!现在也不迟!他倏地坐起身开始行动,再不快溜,待会儿要是他的另一个“压力源”老妈来了,准又是一场“念经大会”,最可怖的是老妈的“道行”比老爸还高哪!想到这儿他就汗毛直竖,加快脚步逃向“逍遥居”——他的秘密小窝,一个除了“狂党”的人外,没人知道的秘室。

久违了!——其实也不过一个月——“逍遥居”!你英俊潇洒的主人来探望你啰!

在前往“逍遥居”的路上,范修罗意犹未尽的回忆着属于“狂党”共有的点点滴滴——他们五个都是出自家世清白的普通家庭,在现实社会中各凭自己的本事在自己专精的工作领域中,闯出了一片天,称得上是各界的菁英之流。

也就是说他们五个的共同特点就是都是各行各业小有成就的专才,而且又都各拥有一些独门的“特殊天赋”,以及鲜明“性格特征”的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