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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不过一个时辰,一身至高金领的正装小少爷,能突然被伤成眼前的样子,还依然嘻嘻哈哈。

白叶舟咽下去了刚要叹出来的一口气,放下药箱,单手扶着小少爷的左肩,把人放平,半强制的压着他躺了下去。

“小爷的衬衫怎么就不清洁了。那可是老妈在anderson&sheppard名店特意订做的。”蓝天时人躺下了,嘴可没老实下来,听见说嫌她不清洁,立马杠了起来。他必须刻意叨逼叨,不然,浑身的伤痛会让他这没经历过风雨的身子忍不住□□。

“你们蓝家这做少爷的,可真是磨牙。不清洁就是并非无菌。容易感染,没说嫌弃你不干净。”

蓝天时抬头看了眼,这庸医嘴上还说不嫌弃呢,简直连眼底都散发着嫌弃的光芒。

不过,早在掉进河里之前浑身已经沾满了汽油,不干净这个形容其实是挺恰当的。

躺在床上,蓝天时的视线成了死角。

无论他想与不想,视线里都是一个仰望角的白叶舟。

对于男人,蓝天时不知道贴过脸颊的碎发算不算罕见的潮流。毕竟曾经在部队里,人人统一寸头。

这时,刚好一缕不合群的发丝从庸医的脸颊垂下。隔着发丝,弯长的眼睫,尖峭的下巴……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妩媚让蓝天时竟然有些恍惚——他的眼前似乎又是他熟悉的队长。

也是创伤性贫血带来的虚脱,让蓝天时的眼睑忍不住半合了上。

抬起手遮了遮刺眼的荧光,也顺势遮住了那张充满诱惑的脸。

可这一次,留在视野里的一双修长却瘦劲的手像在演奏一曲皆然有序的进行曲。正在他的腰上来回旋转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