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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红耳赤,原来杀伐决断的裴大人对着自己的爱人时竟是如此温柔。

裴文箫的手抬了抬,但依然未醒,太医们大喜过望,这反应比之前都要大,看来有用,这是裴大人要醒的前兆啊,为了保住脑袋,纷纷厚着脸皮进谏让新帝多读一些。

冯涔念得已是双耳燥热,碍于太多人在殿内,他只能择选,有几篇实在是过于风流旖旎,逸态横生,他看着都热汗津津。

“……九月初八,靖之生辰,月色极美,温伯告诉我,我有喜了,这真是最好的生辰礼啊,于我于他都是。我想在秋狩后告诉他,我们有了第一个孩子。”

裴文箫复述着笔记里的内容,他就是在听到这一则后醒过来的,唇边泛起笑意:“这世上,我喜欢的东西很少,今夜如波朦胧的清月和笑起来能勾魂的裴大人。”

姜如倾忙捂住了他的嘴,她当初怎么能写下这么悚然的话,光是听着就已是酡颜,红晕从她的脖颈蔓延到了耳边,难以想象冯涔还当着众太医的面念了出来,简直就是公开处刑。

她已在心中暗暗发誓,此生不回晋阳,一辈子那么短,视而不见也就过去了。

当然更可恶的是眼前的这人,竟然还一字不差地背出来,她气呼呼道:“不许说了,不许说了。”

裴文箫揽过她的腰,在她掌中轻笑。

她都不知道他有多心怯,一闭眼都是她掉入云雾重重悬崖的场景。在得知她可能没死,且在万象山的小道上未发现任何血迹时,他有多欣喜若狂,但喜悦之下又是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