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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涔一手叉腰,一手举着蒲葵扇对着烤羊排煽风,看了裴文箫一眼,笑道:“难怪倾倾不让你见人,这养得风流韵致,走出去眼眉轻轻一挑,就是个祸害小姑娘的主。”

裴文箫呷了口茶,淡声说道:“我可不是冯公子有万花丛中过的经历,裴某在外从来不挑眼眉。”

姜如倾看这两人斗嘴,顿然失笑,这她倒是可以作证,裴大人向来走路目不斜视,在外也不苟言笑,何止不挑眼眉,连话都极少说,一副冰山凛冽,哪个小姑娘敢靠近。

冯涔被语噎,将刚刚烤好的羊肉串递给姜如倾,“倾倾吃,馋死他。”

那羊肉串的串子用得是红柳木,烤制过后有股淡淡的木香,和羊肉的香气相互彰补,串上的羊肉滋滋冒着热气,油汪汪地泛着光泽,孜然香味浓郁,混着木质清香,直扑入鼻。

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裴文箫想趁机拦截,却被姜如倾一个眼疾手快抢了过去,“不可以哦,这些都加了辣子,你伤未好全,不能吃,还是待会乖乖吃你的烤羊排吧。”

裴文箫挑了挑眉,未再言语,反而还拿巾帕替倾倾擦着她嘴角的残屑,见她呼哧呼哧地喊着辣,忙递过水。

俊书在一旁串着切好的羊后腿肉,看着自己冷厉的表弟在倾倾面前完全没了脾气,还会这般服侍,不禁哑然失笑。

她可记得这个表弟从前可说过“一个大男人这样黏缠有什么出息”这样的话。

那时在镇国公府习武,一到下学,顾景总是上赶着送喝的送吃的,递毛巾擦汗,虽然她对顾景并无它意,也会适当地保持距离,但还是被裴文箫撞见过几次,他就看顾景一副很看不惯的神态。

在私底下和她反映了好几次,说是知道他们定过亲,但能不能让顾公子一个大男人别这么黏糊,有什么出息。

可现在,风水轮流转,他好像比那时的顾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恨不得能挂在倾倾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