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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眸光微闪:“俊书,从你问出锁环机关开始,我就已经走进来了,我虽然不问你去地牢所为何事,但这件事最后肯定会查到我身上,毕竟知道机关的除了我和我父亲,也无他人。”

白俊书羽睫轻颤:“兹事重大,我不想你受牵连,你放心,我会做到不留痕迹的。”

虽然她是去拿白束恶行的供词,但私闯地牢是重罪,至少在这件事里,顾景是无辜的,他不该被捆绑进来。

顾景摇了摇头:“俊书,你知道地牢里隐藏了多少死士么?这事和白束有关吧?”

白俊书诧异道:“你知道?”

顾景漆眸幽黑:“他和我父亲在做什么,我并不知情,但我知他昨日被裴大人打得昏死过去,外界传闻是因为裴大人的外室舟公子,昨日的京兆府门口多人所见,那舟公子乃女扮男装,生得是人间绝色。”

“说是裴大人和白束争风吃醋,为一个女子大打出手,不过我想应该没那么简单,父亲送白束回靖安侯府后就一夜未归,且从府上调遣了不少的死士在京兆府周围,你去,就是送死。”

他此刻的语气倒像极了传闻中的生性凉薄之人。

姜如倾听得后脊背发寒,看来他们还是把问题想简单了。

他们带侍役回晋阳,就意味着供词定在他们身上,而在这一行人中,马副将最得裴文箫器重,毫无疑问,供词只能在他身上,可白束等人在他身上什么都没搜出来,自然会猜测供词被马副将藏在地牢某处。

但听顾景的意思,顾宣在地牢附近布置了一晚上的死士,应是还没找到。

姜如倾偏头,对裴文箫低声分析着自己的猜想。

裴文箫沉吟片刻,方说道:“未必,有可能是请君入瓮。”

供词有可能被顾宣找到并销毁,而他们安排死士是因为就是在等着裴文箫等人,届时就以私闯地牢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