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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倾惹着疼,缓缓抬起手:“来,让我抱抱你。”

白俊书身子一僵,看了眼裴文箫。

姜如倾笑道:“看他作甚,又不是他抱你。”

白俊书缓缓靠近,僵硬的后脊背被姜如倾的纤指抚顺,柔软下来,连一贯刚韧的心也变得软塌塌,听她说着:“表姐,舟宅永远是你的家,我和靖之永远都是你的家人。”

白俊书觉得这女人似有种安神的能力,在她怀中,能让玫瑰顷刻落了刺,只留馥郁芬芳。

她的手能轻而易举地举起冷剑重刀,却难以环抱姜如倾,她明明那么娇弱,若让人感觉有万千力量。

深夜总能包容万般柔情。

白俊书的眼眶竟泛了潮,轻声应道:“好。”

如果姑父还活着,应该会很欣慰有这样的儿媳吧。

姜如倾拍着她的后背,一个姑娘只身前往齐国,进入铜墙铁壁般的锦衣司,应是吃了不少苦。

她说道:“表姐,该真正有愧疚的人是靖安侯,你心里的负担不要那么重,宁王府的错不在于你,你该有自己的人生。”

白俊书摇了摇头:“父债子偿。”

纵使与靖安侯断绝父女关系,但只要她一日流着靖安侯的血,她就应该谢罪,靖安侯府罪不可恕,那就用她一人之力,誓死保护冯涔。

话音刚落,就见一人影跌跌撞撞地从外间走来,满身酒气,语气似刀锋般刺寒:“白俊书,你打算怎么偿?”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