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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便提镫上马,头也不回地扬尘而去。

壁灯下有只扑棱蛾子不断上扑,探险。

姜如倾看着他的高大背影消失在视野中,有些想要落泪,她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男子,不顾横戈马上行的辛劳,一腔热血的襟怀坦荡,致良知,行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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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箫不在的日子里,姜如倾过得还算尚可。

西南关街闲地上的草已除尽,白束的施工图纸给的详尽,建房过程倒是顺利许多,一周过去,开挖槽基已经完成,要进入到筑基砌磉的一步。

忙起来便无暇想他,或者说是为了不想他,而让自己变得更忙。

这天姜如倾在筹备招商宴,拟定名单时,府上来了个稀客——白涟。

那个满心想嫁进镇国公府的女子,带着白束剩下的图纸前来。

“多谢白小姐,”姜如倾出府迎接,接过图纸,作揖示礼,“若不嫌弃,可随舟某进府喝杯闲茶,我有份薄礼要给白侍郎。”

不谦卑,没有过多的奉承之词,只是出于礼教,她对白涟或者白束都无甚感觉,但基本的人情礼仪,她还是能应付的。

白涟摆了摆手:“我不进男宠的府邸,脏。”

但用余光又细细地打量了番眼前人,月白澜衫,两袖清风,浓睫长卷,若不是颈间的喉结,还真能误以为是个女儿身。

她满嘴的蔑视,令姜如倾一愣,前世的白涟从未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不过仔细回想,除了死前的最后一面,上一世的每一次和她相见,裴文箫倒是都在场。

人前人后竟有两幅面孔,和她哥哥还真是如出二辙,不知是不是白府的传统。

姜如倾对她这种表面阴阳怪气,实则争风吃醋的话实在是没什么兴趣,没理会她语气中的不善,淡说道:“好,那还请白小姐在此恭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