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留下了这拙劣的纸屑。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故意等着他,这纸屑是给他看的。

白束把倾倾当成了棋子,目的是他。

因为他知道他定会为了这份计划书去和魏王冲撞。

白束要让他跳进火坑,让他裴文箫在魏王前打脸,言行相悖,脸面扫地。

可怜他的姑娘,还在眉眼欢心地等着好消息。

裴文箫捏着缰绳的手紧了紧,满目阴鸷,本想给靖安侯府留个后,但看这父子俩蛇鼠一窝,收拢了一个骁骑七还填不满他们的野心,那就休怪他下手无情。

城墙公告处已围满了人,地务司的侍役刚贴上诏书。

裴文箫低吼:“让开!”

马嘶蹄扬。

众人见一凛冽男子跃马扬鞭,长驱直入,慌忙避让。

眼见就要撞上灰墙,男子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手执玉扇将墙上的诏书揭了下来,尔后坐上马背,勒紧缰绳,追风而去。

连串的动作不过几瞬,一气呵成。

众人傻眼,就听那地务司的侍役着急道:“快,快,快去告诉白侍郎,裴大人把诏书劫走了!”

谁知地务司的白束听闻后,倒是难得畅意地大笑,好戏要唱响了。

魏宫太极殿内,赤金博山炉笼里吞吐着香雾。

魏王震怒:“裴文箫!你知不知道君无戏言,这诏书都下了,满朝文武都知道那里是朕以后的马球场,你说建就建,说不建就不建了?你是皇上还是我是皇上!我看你就是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