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飞鹤居每年翻红,原来做得是全国的生意。

姜如倾完全没察觉那人已坐在她身边,用指尖在梳理着她的发梢,她只是暗叹于裴文箫的生意经,果然是持筹握算,自愧不如。

她看着图纸,在他的点拨下,也对眼前的路豁然开朗:“那既然如此,一楼的招铺客商就以胭脂铺,首饰铺,裁衣铺为主,专做女子买卖。”

裴文箫单手握瓷杯,呷了口茶,满口余香,看她满眼含笑,自己也忍不住眉眼上扬,“嗯,孺子可教。”

她又同他商讨二楼与三楼的规划,逐渐清晰,心中的小火苗腾腾而升。

不免暗喜,左旁有冯涔的搭建设计,右边是裴文箫的生意参谋,她有此两员大将,何愁不能开成?

裴文箫见她两眼放光,顿觉好笑,“小家伙,你要赚这么多钱作甚?”

姜如倾被一噎。

她自然不能说,以防万一日后两人过不下去,两国交战之际,她这从魏国赚来的钱可以用来给齐国充公,不至于被灭了国。

关键现在还是他出谋划策,赚来的。

姜如倾缓缓吐出两个字,“傍身。”

许是心虚,她的眼神避了避,慌张地饮了口茶,喝得急了些,有点滴从她的下颌一路滑落,眼看就要滚进雪白里,裴文箫玩发梢的修指一顿,拿指腹自然地替她蹭了去。

但他的手却没离开,指腹上的薄茧触得姜如倾心尖一颤。

晦黄的烛火下,她的浓睫在下睑处撒了层浅影,姜如倾抬手想把他的修指挪开,却被他反握住。

她身子陡然一僵。

裴文萧唇角微勾,扣着她纤柔的腰肢,盈盈一握,低语道:“明日我就让吴伯将库房钥匙给你,镇国公府的所有家产都给夫人傍身。”

姜如倾屏息抬眸,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瞳仁里,眸心蹿火,她慌忙别过眼。

裴文箫看着那潋滟水润的唇瓣,将她打横抱起,迈向床榻,许是那快要燃尽的烛火往他这儿烧了起来,她觉得他的掌间带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