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箫双手一接,放回木几上,顿了顿:“我没想骗你,可我想见你。”

马车继续前行,但却不像之前那么匆忙了。

“我想你来找我一次。”他伸手,想去握那如锦似绸的绵掌,却被她一巴掌打开,正如那天军营前,但这次比之劲更大,手背已是发红。

姜如倾自己也没好过,她揉着软骨,隐隐生着疼:“那就该骗人么?”

亏她还在担心他因为谣言清誉受损,满朝大臣不知如何看他,现在又被老夫人禁足在家,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但哪知都是她的多思罢了,人家跟个没事人似的。

她还像个傻子一样,冒着这么大的雨跑来看他。

越想越委屈,眼眶发酸。

那人却坐了过来,轻轻揉着她的手:“疼了吧?”

裴文箫的手掌带着雨夜的寒,触到她的柔指时,姜如倾蜷了蜷指尖,想抽离,却没抽得开,“要你管!”

这人真是讨厌得很,看不出来她现在不想理他么。

可裴文箫却置若罔闻,指腹松缓点着她的掌心,将她的火气也一点点的灭了,“之前都是我追着你跑,我不知你对我的心意如何,就出此下策,引你前来。”

他噙着笑,“现在知道了。”

姜如倾睨了他一眼,手指间被伺候得舒服,也就顺势接了话,但还是含着怒意:“知道什么?”

那人侧目,漆黑的瞳仁在黑夜里散着灼灼目光,嘴边的漫笑在昏慵的烛灯下,更显销魂荡魄:“知道你也想我了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