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倾则带着孟仁来到了户部的地务司,到达时,已是半晌。

她与那署外侍役说明来意,就听那人懒懒说道:“你来得真不凑巧,那闲地昨日刚被征用了,回吧。”

姜如倾大惊:“敢问官人,是被何人征用?没有盘桓的余地了么?”

那侍役不耐道:“我们就是看户部大门的,哪还知道这么多?”

孟仁见他语气不善,刚想上前辩驳几句,被姜如倾拦下。她从怀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荷包,塞给侍役:“舟某初来乍到经商,对魏地不懂甚多,还请官人指点一二。”

荷包鼓得很,侍役脸色很快变好,掂着荷包道:“公子还算懂事,我们也是昨日得令,得尽快将那地的外租贴书撤下,说有大人要征用。不过正式文书还没下,所以小的还真不知道是被哪家大人征调了,但能这样说用就用的,应是来头不小。”

姜如倾的心凉了一半,“那官人,敢问这地务司的掌执是哪位大人?”

如果在文书张贴前,能和掌执人见上面,说上话,阐述这块地的用途,没准还有回旋的余地……

侍役将荷包装入衣袍里,低语道:“户部侍郎——白束。”

姜如倾蹙了蹙眉,这名字听着耳熟。

侍役见她在思索,在一旁小声提醒:“小侯爷。”

是了,靖安侯府家的公子,白涟的同胞哥哥白束。

但前世姜如倾并未见过他,只是听闻这靖安侯爷虽身强体壮,但生的两女一儿,唯白涟其体健安,这大女儿白露五年前就病死了,唯一的儿也是个病秧子,虽温润儒雅,可身子骨孱弱得很,说是从娘胎里带出的毛病,见风就倒,平日里除了上值就是在家呆着,到她死也尚未娶亲。

倒不知他上值当的差竟是户部侍郎。

姜如倾试探问道:“那官人能否帮我带个路,引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