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倾着急:“就是客栈我亲……”

她看他唇边敛着笑,就知道这人是在明知故问,扯过他手上的毛巾,杏眼微瞪。

“哦,客栈那次啊,”裴文箫唇角藏有笑意,不疾不徐说道:“那是真的被你亲晕了。”

语气暧昧至极。

晕了就晕了,还加个“亲”字干嘛?!弄得好像她对他强取豪夺了一样……

姜如倾羞赧,将他往外推:“快走吧,你已经签字画押,这宅院现在是属于我的了,本宅戌时过后谢绝见客。”

“这规矩我怎么不知道?”裴文箫被她推着,打趣问道。

“视情况刚定的,”姜如倾将他推至廊庑下,“你再不走,我就要在门口张贴’本宅裴大人与公猫不得入内’了。”

“小没良心,”裴文箫用指腹捏了捏她的耳垂,见她在光影下容颜明艳,瓷白的玉肌如清水芙蓉,忍不住俯身轻啄了下脸颊。

姜如倾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撤离跑得老远,她在他看不见的身后,杏眸漾起笑意,眉眼弯弯,耳垂上还停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她摸了摸,发烫得厉害。

而那人就这样顶着满脸墨汁回到了镇国公府,心情愉悦,在阆苑西厢难得睡了个安稳觉,一夜无梦。

天光熹微,裴文箫就起了身。

品山在一旁伺候着:“大人,天色尚早,府上去军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再躺下歇会吧。”

裴文箫接过衣袍,眼波含笑:“不早了,得去和小祖宗问安呢。”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