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岸,早有侍从拿着毛巾在边上等候,裴文箫将猫丢给他,拿过毛巾,教训道:“这么嘴馋,罚它三顿别吃鱼。”

那侍从垂首道是。

姜如倾看着缩成一团的小黑猫,全身湿漉漉的,蓝眸眨巴眨巴,无辜又可怜,于心不忍,拉了拉裴文箫的衣角:“她本就馋嘴湖中那鱼,你又禁了,那她不就更馋了?倒不如给它吃饱呢。”

裴文箫将毛巾将她裹住,但浑身淌着水,不住地往衣摆下滴,毛巾也很快被浸润,他语气不悦:“姜如倾,你以后再敢这么没脑子下水,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一世他很少这般凶她,除了那次在山洞诀别,他还没有对她像现在这般动过气。

姜如倾有些委屈:“我只是想救小猫,没想那么多。”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受他的骂!

姜如倾越想越气不过,转身就要走,却被裴文箫拦腰抱起,大步往前走去。

跟在后面的侍从问道:“大人,这猫是喂还是不喂。”

裴文箫头也不回道:“听夫人的。”

姜如倾的两腿在他肘间扑腾,挣扎道:“谁是你夫人?放我下来!你再这样抱着我,我就叫人了啊……”

裴文箫被她逗乐,语调也柔和了下来:“叫谁?芳沁,孟仁,还是府里的人?让他们围着看看,我们俩浑身湿透,不知干了什么好事。”

姜如倾气恼道:“裴文箫,你就是个无赖。”她在他怀中扑棱得更甚,以此来摆脱他的禁锢。

但如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她的折腾在他有力的臂弯内不堪一击,像挠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