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酥麻的低笑携着晚风传入姜如倾的耳畔,她马上警觉,这个声音,她可太熟悉了。

姜如倾抬手掀起白纱,快步走到那人面前,见他弯着唇,懒洋洋地顺着臂弯中小猫的柔毛,气不打一处来。愤慨道:“裴文箫,你这样逗我有意思么?”

那人好似无辜,敛眸,眨了眨眼睛看着她:“我哪逗你了?”

姜如倾插着腰:“你是叫费姨吗?还在这装隐疾?”

裴文箫将小猫放在案几上,微微弯腰,和她平视,笑道:“我可不叫费姨,我是非衣。”

非衣?上非下衣,就是裴。

姜如倾愣了愣,所以一路上阿皮一直在给她矫正,说得是非衣?!

我的天,那口音谁能听得出来,姜如倾心底凄惘,但凡他能把名字说清楚,她也就不淌这趟浑水了。

姜如倾气恼:“好,那不说这个非衣了,敢问裴大人,隐疾又是怎么回事?”

裴文箫见她一副气鼓鼓状,天真烂漫,很是可爱,忍不住戳了戳她白润细腻的脸蛋:“相思成疾。”

姜如倾被他突如其来的轻昵动作,颤了颤,往后退了几步,又听他在这胡诌放赖,气冲冲道:“裴文箫,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捉弄我觉得很有趣味是吗?看我像只蝼蚁般被玩弄于掌骨之中,很有成就感是吗?我以前是够傻,但现在不想奉陪了!听清楚了么?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拜托裴大人放我走!”

“告辞!”

话毕,她就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小亭,养着外室还想逗着她,什么男人啊?

却被从后追上的裴文箫紧紧扣住皓腕,他把她转了过来,见她已是泪眼婆娑,偏着脑袋不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