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写着“我儿,母亲病危,速回。”

他皱了皱眉头, 怎会如此,出门前还好好的啊,看叔父也是一脸不知情状, 无奈只能返回马车和如倾说了实情。

“那你快回去吧, ”姜如倾很是深明大义, “等员外夫人病好全了, 再来魏国寻我。”

冯涔嗯了声,可眉头依然紧皱,不甚放心地嘱咐道:“进出晋阳需要通行铭牌,你找到城门外杨柳树下的客栈,将我给你的那把玉脂扇拿给掌柜看,他会帮你办妥的。”

姜如倾点了点头。

他依然念叨着:“裴大人是个外冷内也不一定热的人,但确实也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我先给他去封信,你到了晋阳,遇到什么麻烦,都大胆找他,他都会为你摆平……”

姜如倾摆了摆手,打断道:“涔涔,先别告诉他,等我去晋阳落脚稳妥后后,会当面去找他问清楚的。”

冯涔望着她,清澈的眸中很是果断,顿了顿,说道:“好,你们的事我不掺和,但我得和你提个醒,凡事多为自己考虑考虑,我看你就是忧心太重,拿着这十万乐意逍遥有何不好,非得赚大钱充盈国库,你呀,就是担子太重,其实卸一卸也没什么不好。”

姜如倾听着还感动的,从小太师教她的道义都是国家,夫君,孩子,最后才是她自己。

但冯涔和她说,让她先考虑自己。

在各种头衔之前,她首先是她自己。

心底涌入一股暖意,她点了点头:“我心里有数,谢谢你,涔涔。”

冯涔继续道:“还有一点,如果靖之有一点不让你满意了,马上离开,不就是个男人嘛,别惯他毛病,”他挑眉笑道,“天下好男儿多得是,比如我,店铺开不下去了,我卖画养你。”

姜如倾的心也被他说得轻松起来,也跟着玩笑道:“我可是立志要成为天下第一富商,男人左右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