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周边看去,洞外除了杂草便是石头了。

姜如倾毫不犹豫地抓起脚边的石子往野狼砸去,一迭连个,倒也很稳,恰好打中了野狼的额间。

那狼一吃痛,惨烈地嗷呜了声,裴文箫趁此空挡抽出玉骨扇,凶戾地打在它的小腿上,野狼瞬间趴伏,动弹不得。

他没想在她面前杀生,见狼一时半会站不起来,拉起姜如倾的手就往洞外飞驰。

握得极紧,像是怕她不翼而飞。

手背上被烫伤后,新长的皮又被撵皱了起来,疼得姜如倾倒吸冷气,但这当下没空顾及,只能跟着他不断往前飞奔。

周遭的丰草长林皆在后退,她竟有些想笑,他们这一世总是在一起逃跑,上一次是躲避禽兽,这一次是在逃离野兽,每次都是险象恒生,也算是孽缘。

跑了好久,姜如倾听到了远处的狼叫,像是隔了座山,裴文箫才拉着她停下。

她弯着腰大口喘着气,脸色绯红,但抬眸时的瞳仁却是亮的晶明,嘴边竟有丝笑意。

裴文箫的胸膛略略起伏:“不害怕?”

姜如倾摇了摇头,怎么会不害怕,那野狼眼中的寒光还在脑中闪着。

“那为什么笑?”裴文箫问道。

姜如倾都没注意自己的嘴角是扬着的,听他这么一说,忙放下下来,故作恼状:“哪有。”

但她漫到脖颈的红却出卖了她,显然她确实是欢畅的,阳光落在她吹弹可破的面肌上,勾起一圈光晕,交映着红,艳丽夺目。

又见自己的手还在他的大掌中,赶忙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