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时间上完全绰绰有余。

好半晌,门内无人应答。

姜如倾抿了抿唇,想再敲敲试试,刚一抬手,“吱呀”木门开了。

男人应是刚刚在沐浴,发梢上还低着水珠,滑落颈侧,带着朦胧的水汽,扫了眼阒无一人的走廊,眸中意味不明:“倾倾这是有何事?”

她看他的寝衣微微敞口,领结打到一半,松松垮垮地别在身侧,仿若随时都会散开的样子,他这是听到敲门,还没穿好,就飞奔过来了吧。。

姜如倾的眸心微动,伸过柔指,缱绻地替他将丝带结勾好。

她眸光清润地紧锁着他,柔声道:“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

语气暧昧,裴文箫眉目间闪过一丝讶然,但仅一瞬。

尔后就一把拉过她,扣上门,将她抵在门板之后,手扶过她玲珑的细腰,慢斯条理地说道:“小孩,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

周遭氤氲着他沐浴后的水雾,他的吐息近在咫尺,带着清冽的雪松,很好闻。

“知道,”姜如倾的手指又勾上了刚刚系好的丝带,轻挑着,呢喃道,“倾倾知道。”

裴文箫的喉间微动。

是不是只要一离开京城,小孩就害怕了?怎么又恢复到上辈子的娇软属性了?他哑笑,虽然这般楚楚动人的模样,他也爱惨了,但他更希望她能更自在些,做她自己就好。

裴文箫漫不经心地问道:“倾倾不会是准备了什么契约书之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