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弯唇浅笑道:“好,安顿好倾倾就走。”

虽然姜如倾已经裹了块毛巾,但两人的身上都是淋淋漓漓的,很快就被浸透。

那人又从架上拿了块毛巾,抱着她大步走到软榻上,将毛巾垫在底下,再把她小心翼翼地端在上面,还贴心地用毛巾盖过她的莹白玉足。

“坐着别动。”

这到底是他的寝宫还是她的?拜托这人搞清主客关系好不好!

姜如倾将身上的毛巾紧了紧,见那人急速从衣柜中拿出一套丝白寝衣。

他何时变得如此的知冷着热了?

她抬眸撞见的就是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瞳仁,“自己会换?”

刚刚隆升的一丝隐隐约约的感动马上被扑灭。

她白了裴文箫一眼,赶紧拿过寝衣,放下幔帐,转过了身,羞赧道:“你走远些。”

“哦,恐怕不能。”很是无赖。

姜如倾略恼:“裴大人不是说君子色而不淫,我看都是……”

她边回身边说,话还未完,隔着床纱,就见他手里还端着她的一件杏色肚兜,是她刚刚太急,没料到寝衣底下还有这一件……

初夏的夜沁凉,但她全身却烫的像置于热锅当中,都快沸腾了。

她这一世遇到他,怎么竟干这些丢三落四的事,不是在路上掉了耳坠就是现在漏了这一小件。

姜如倾从帐幔中伸出纤指,从他手中快速地拿过肚兜,只听那人轻笑了声:“差点就做不成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