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是抵挡不了她这般烂漫的笑颜的,从前她就会这样笑着环在他的颈侧——

“公爷,您已经在契约书上按了手印了,可不能耍赖。嗯?这当然是您自己强行要按的,我哪能使什么手段?您这样怀疑,令倾倾好伤心。”

“公爷,那鸳鸯喜帕可是有证据的,您日后会疼倾倾的吧?”

“公爷,倾倾这个桃花妆好不好看?特意为你画的,怎么还沉着脸,心里在偷着乐吧?”

“公爷,倾倾表现得这么好,你应该不会再去攻打齐国了吧!哼,你如果敢拿着武器踏入我娘家,我就和你和离自尽,下辈子再不嫁你了。”

……

或真心,或假意,他都被迷惑了。

裴文箫忍不住抬手,想要触碰她的笑脸,她上辈子跟着他受委屈了,却突感小腿一吃痛,闷哼了声,抬眸看她,眼中满是不解她为何要踢他,却听姜如倾恶狠狠地吐出了三个字:“登徒子!”

随后,就见那抹白快步走进了明心殿。

他敛了敛眸,难道这种方式她不喜欢?可他一来到齐国就找了某情场高手做功课去了呀。

就是那个上辈子让他大胆追姑娘,他却当耳边风的冯涔,向来自诩就没有他追不上的女子。

他曾在齐国边邑的山城救过冯涔一命,两人相谈投机,倒成了莫逆之交。

这人很是懂得知恩图报,一听到裴文箫有喜欢的人,扬言定传授毕生所学,手把手带他将姑娘追到手,昨晚连夜学的新招式,差不多都用上了,什么含情脉脉的凝视,生动华丽的辞藻,故作矫情的浅笑,他觉得自己今日的表现已经发挥地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