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屋子里却又是一静。
半晌,只听到那沈毅堂嗤笑道着:“有何不敢?太子盼着这一天不是盼着好多年了么?”
可江俞膺仍是有些难以置信的道着:“这皇家子嗣单薄,祁王神志有碍,瑞王又···这太子是东宫,又乃是陛下将来唯一可继承大统的人选,他委实不必如此的,除非,除非——”
江俞膺说到这里,只猛地抬眼看向沈毅堂,震惊道着:“除非他已经知道了您的身份?”
沈毅堂闻言,只半眯着眼。
相比江俞膺的震惊,他倒是要显得平静得多。
以前他尚且是困惑的,自记事以来,老爷子便待他管教严苛,从不准他私自出府,他虽性子闹腾,调皮捣蛋,但小时候基本都是在府中胡作非为罢了。
后来一次在九岁那年的上元节忽然招人行刺,所幸被贴身的暗卫所救,并未伤及性命,那一次过后,老爷子便特地替他请了教习先生教他功夫。
但他历来娇生惯养,又有老夫人庇护,时常偷懒耍横,未曾正经学过。
到了十一二岁的时候,这牢笼似的府邸已经困不住他了,时常私下偷摸着出府玩耍,许是一来二去后,便越发大胆了起来,直到十三岁那一年,摆脱了暗卫,落了单,却不想竟然遭人暗算,生生受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