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莎瞧了沈毅堂一眼,只恭敬的道着:“回爷的话,已经办妥了。”
沈毅堂闻言一愣,只挑着眉问道:“妥呢?”
归莎规规矩矩的回着:“是的,爷。”
沈毅堂听了,面色这才松缓了些,只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既然办妥了,那么现在人呢,爷不是吩咐过了么,往后得由她亲自贴身伺候着爷,这会子爷都已经回了这么久呢,她人却是躲到那个窝窝子里去了,她这个一等丫鬟就是这样当差的?”
归莎闻言,只忙微微屈着身子回着:“回爷的话,今日都忙活一整日了,春生今日原是属于休值的,天还没亮便从老家赶回来了,方才又将原先屋子里所有的摆件都搬过来了,这会子刚将新的屋子收拾好。奴婢瞧她脸色有些疲惫,想来这忙上忙下一整日累着了吧,便做主让她先歇下了。爷若是要责罚,便罚奴婢啊,乃是奴婢自作主张,办事不利,才导致这会子怠慢了爷的,望爷责罚!”
沈毅堂听说东西已经收拾好了,这会子已经搬过来了,心中原本的不快便也发散了。
只抬眼往自个的卧房位置瞧了瞧,想着那个小丫头就在里头,这会子正躺在他的屋子外守着呢,便觉得心中不由一烫。
只随手将几子上的热茶端了吃了,便对着归莎说道:“唔,这原也怪不到你的头上,院子里上上下下的事儿本就是归你打点,你也是依着规矩办事儿,爷赏你还来不及了,怎会责罚你!”
说到这里,只想了一下,道着:“既然如此,那就先这样安排吧,好了好了,今儿爷累了一整天,归莎,你派人将热水直接抬到爷的屋子里,爷泡泡澡松松乏,其余的几个就都退下吧,别再爷跟前晃荡了,平白晃得爷头发晕。”
一时,沈毅堂只站了起来,活动了下筋骨,伸了个懒腰,又自个随手揉了下脖子,便自个踏着步子直接往里头卧房去了。
这日他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一身本就疲惫的要命,后又遇着书房里的那一遭,平白的又大动了一番干戈,这会子与老爷子书房议事儿,陪着老夫人用饭说话,其实眼皮子已经在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