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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郎身上的绳子被解开,独独手上的绳子留着。

就是他这双手,调戏谁不好,调戏了皇城司的女察子。

察子押着他出去,把他送到皇城司后门的巷子里。老夫人的车正等在这里。

“大郎!”

老夫人两行浊泪,也顾不得什么诰命的体面,赶紧上去迎孙子。

察子看他们祖慈孙孝,不屑地轻哼。

大郎手下的小厮赶紧上来把他手上绳子解了,摆好上车凳,想扶他上车。

“等等,我去说句话。”大郎对小厮们说。

大郎的锦鞋停在了察子的黑靴前。

“娘子,今日多有得罪,无怪。”大郎对她一揖。

察子不受这礼,撇过头不看。

大郎又说:“娘子今日肯让我全须全尾从皇城司走出去,这份人情,子用记下了。”

察子又翻白眼:“你这样的身份,欠我人情,没必要。”

“娘子气话。”大郎又凑近了些,“娘子腕上有疤。子用虽非大才,但也知娘子在皇城司过得不好。娘子有朝一日若有求于我,我必不推辞。”

察子诧异:“你!”

她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看见她腕上的疤的。

这么深的疤,是为了求死而割。且不止一道,是她在这里求死不得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