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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最终还是喝醉了。

四坛酒,三坛是她喝的。喝得又多又快,喝完了,抱着酒坛子就吐,弄得身上地上一片狼籍。

吐完就睡,毫无醉酒者的愧疚和自觉。

汉人下楼找了店家,问店家要了套干净的女人衣裙。

清扫了地上的秽物,还要给姑娘换上清爽的衣服。

姑娘睡在床上,他立在床边看着她。

她变了许多,已然不是当年那个少女,而是个女人了。眉眼已全然展开,有英气在其中,更有股狠劲,像一头母狼。

他伸手解开她的衣衫,触及她的肌肤,滑腻停在指尖。她躺在厚厚的红绒布上,胴体被鲜艳的红色衬托得更加清丽。

姑娘无意间一声嘤咛,更让他紧了喉头。

无名的燥热在胸腹之间涌动,无处可以发泄。

闭上眼睛给她穿上衣裙,却被姑娘抓住了手。

姑娘的声音响起,用西夏话娇嗔:“野利,别又乱来!”

汉人滞住了动作。

她会说西夏话了。他听得懂西夏话。

野利,是西夏人的姓氏。

她醉梦中呼唤的名字,是一个西夏人。

那股燥火忽然就淡了,取而代之的,是胸腹中淡淡的悲。

她说心里还挂念着他,其实,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姑娘夜半酒醒,翻了个身,发觉自己和汉人躺在一块儿。

往身上看看,衣裳虽然穿戴齐整,但已不是昨天她那套衣衫。

汉人闭着眼,梦中还蹙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