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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烟也叹气,“有时我做梦,梦见当年跟云儿在一块儿时,那是多么亲密无间。云儿如今怪我,肯定是知道了去岁是我向父亲主张要早日给她定下亲事的。现在想想,要是当初再缓一缓,放云儿想明白了再说,而不是急着把她嫁出去,说不准她便不怪我了。”

为了入宫之事,或者说,把入宫之事当作由头,朝烟再度到了郑家。

见到朝云时,她正在院子墙根处坐着,抬着头看天。

朝烟不作声地坐到了她的身边,也看向朝云看的那片穹顶,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

朝云扭过头,看着突然到来的姐姐。

怎么都没人到院子里来通传,姐姐就进来了?

韩婆婆笑着,带着秦桑和雪满走开去,给姊妹俩说话的地方。

朝烟问道:“不想见我?”

“没有。”朝云站了起来,搬起方才做的凳子,又拉了把坐在一旁凳子上的朝烟,说道,“姐姐受不得冷,屋里说话吧。”

仅仅是一句简单的话,却让朝烟忽然想落泪。

朝云不怕冷,但朝烟畏冷。她进出都要捧着手炉,屋子里的火炉总是要烧得很旺,而又总是吹不得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