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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她是着急抱孙子,而是想借此打压打压朝云。

墙角蹲着的白草,气呼呼地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

“姐儿才嫁过来多久呢,便是母猪,怀小崽子也没这么快的啊!”

被一旁的雁飞听到,狠狠地请她的额头吃了个栗子。

“看你还敢不敢胡说!”

白草自然不服:“本来就是。我家姐儿多么尊贵的身份,怎么让他家的什么夫人来作践!”

本以为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谁是杨氏是个不收手的人。

第一回 请了女医师来给朝云诊脉,此后半个月里,竟是隔个三五天就又请不同的大夫过来。一次一次地送到院子里来。

朝云为了郑平的面子,前几次还勉强忍耐,让大夫好好诊完脉,再让韩婆婆送大夫出去。

到第五次,韩婆婆又尴尬地进来通禀,说是又有个大夫被夫人请来了。

自从上次朝云要砍杀郑迢一事之后,韩婆婆便和朝云商量过,给那柄长钺的钺片套一层布,免得误伤了人。朝云勉强答应下来,不过当时心里便想过,若他日还有来招惹我的人,我照砍不误。

杨氏最近发疯,朝云心想,大抵也是之前惹恼了她的缘故。

此时韩婆婆站在门口,朝云扭头望去,看见放在角落里的那蒙了布的钺,又有了怒意。

“姐儿,那大夫怎么办?”

朝云把手头的话本子往榻子上一摊,喝了一口茶水,理了理衣襟,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韩婆婆还以为她是要去见那大夫,跟着朝云走了出去,结果只见朝云往院子外头走去。

“姐儿,大夫候在正厅里头呢,不在院子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