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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到底怎么了。

几人纠葛了半晌,也没把这事讲清楚。

郑迢倒是安心地坐在一旁,看着自己那三榜进士的弟弟像狗似地跪在地上,心中不由得得意起来。

“小野种。”郑迢不屑地轻笑。

不是都说郑平有过人之姿,是东京城难得的文人良材吗?

在他看来,也不过尔耳。

郑同梧叹了口气,妻子咄咄逼人的样子他也看惯了,倒没有多么在意。

他朝着地上的郑平说道:“好了,仲和,你先起来吧,在父母面前不用这幅模样。”

“他爱跪就让他跪着!”杨氏道。

郑平还是俯首,声音依旧轻柔:“母亲不消气,儿子就长跪不起。”

“那你就跪着。想让我消气,该让你媳妇跪倒这里!”杨氏火气不减,“你兄长无非是看见你媳妇一个人坐在院子外,上前说了几句话,也不知你媳妇多大的脾气,一句说不合就拿着凶器要来砍杀。”

“三娘是脾气冲了点,言行却有不当之处,但此前从未对旁人动过手……”郑平弱弱辩解。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事还是你兄长捏造出来的!”

“儿子并非此意……”

等到郑平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垂头丧气地洗浴完,进了屋中,朝云已经朝着墙睡下了。

郑平掀开床帏,坐到床上,问道:“三娘?”

这段时日同床共枕,郑平已经能分别朝云是否睡着的差别。朝云睡着时,肩膀是松下来的,而她没睡着时,肩膀却是抬得更高,起伏也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