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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雪满想起来了,跑到小库房里,从一堆箱箧之中找到了它。

朝云练它时,比如今年纪小,个头也小。那时,这把钺是趁手的兵器。而此时在朝云的手上,却显得小了。

“雪满,你让一让。”朝云道。

她摆了个架势,“嚯”了一声,拿着钺忽然耍了起来。招式并不多,却每一招都划出了风声。

北风袭来,更是让钺在她手上有了肃杀的清冷。

天上月,手中钺。

李朝云都要。

正月末,两件事成了东京街巷说书人爱讲的。

第一件,是官家的风流韵事。说官家新封了一位宫里跳舞的舞女作娘子,宠爱备至,如今是宫里最红火的女子。

第二件,是朝廷与西夏之战,救兵已解了延州之围,打散了元昊的驻兵。如今元昊已然撤兵,回西夏去了。

二月初时,朝烟莫名被召入宫。她本以为是表姐召她,一问却不是。来传唤的小黄门告诉她,找她的是官家新封的张娘子。

朝烟摸不着头脑,她根本也不认得什么张娘子,到底是什么人找她。

进了宫,见了人,才发觉这位张娘子,竟然是当初二皇子满月会上,在表姐宫里见到的那位落了单的舞女张夕妍。

张夕妍笑呵呵地拉着朝烟,说上一回见面时,两人都是姑娘,如今两人竟都嫁人了。

朝烟嫁人之后难得进宫一回,在宫里,又问起燕草的事。张夕妍刚做了娘子不久,也不熟悉宫中女官,倒是身边的婆婆知道,告诉朝烟:“董娘子入宫后,人人都夸她呢!如今正要晋升司正,恐怕忙着呢。”

朝云听说了监西北部军回朝的消息,打听好了日子,到城门口去守着他们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