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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走了许多路。

朝烟摇摇头,却道:“就是脚酸。”

许衷又问:“给你揉揉?”

朝烟呆了呆,看了他许久,忽而伸手推他:“登徒子!”

女儿家的脚,哪里是能随便给人碰的!

许衷笑了,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得更近些,在她耳边说:“我只等着十月了。”

十月是两人的婚期。

婚期之前,牵手便好了。多的事,等将来再说。

潘楼酒店不愧是东京城数得上名号的酒家,薄酒也美,饭菜也美。

一顿饭下肚,便是再酸痛的脚腕也都缓过来了。朝烟问了时辰,算了算距爹爹回家还有多久,拉着许衷到了御街上。

那里早已挤满了人,从宣德楼往南,直通到州桥,都没有能看见街上情形的地方。一眼望去,全是发髻与脑袋。孩童的嬉笑与哭闹声不绝于耳,便是爱热闹的朝烟也嫌人实在太多。

她想看的,在这里压根儿看不见什么。

本想丧气地走了,许衷却笑着带她去了御街一边儿的一家小店。白日来时曾说过,这家店便是许家的。两层楼高,站在楼上的窗边,朝烟想看的御街便都能看见了。

朝烟推开窗子,看着御街上站着的护卫,问许衷:“你晓得我要看什么吗?”

许衷道:“看禁中出来的女童队?”

“你知道!”朝烟喜了,“方才你不说话,我以为你不知道呢!小时候,哥哥抱着我来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