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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问她:“姐儿方才叫罗川去做什么?”

朝烟前后摇晃着,手抓着秋千绳,歪着头看边上的老树,枝条上停着一只鸟儿:“我叫他去琼林苑那里问问事。”

“什么事?”

“嘿。”朝烟看着枝条上又停了一只鸟儿,和方才那只凑在了一块儿,“去叫他打听打听闻喜宴的事。”

“闻喜宴?”秦桑怪了,“姐儿,你问闻喜宴做什么?那里都是些读书的新进士,有什么好打听的?”

“有什么好打听的?对呀,有什么好打听的!你这小蹄子怎的还向我打听呢?”朝烟往地上一蹬,秋千又重重摇起来。架子已经老了,朝烟也大了,小时就扎在这里的杆子吱呀吱呀地响。

午后小憩,朝烟睡在书房的小榻上。

睡前孟婆婆问她晚膳前会不会再出门了,要不要给她拿出门的衣裳。

朝烟想着自己该等罗川回来回话,便告诉孟婆婆自己今日就在家里,谁知道却白日做了个梦,害得她改了个主意。

许是秋千上在想自己将来嫁人的事,想了些汴京城中的儿郎,梦也梦到了此事。两情缱绻,相拥相暖,她贴在一位郎君的怀里,与他讲着儿女情长的话。

刚醒来的朝烟并不记得梦里那个跟自己依偎的郎君到底是谁,只模模糊糊记得梦到的是这么件事。等醒了有一会儿,在擦脸的时候,看着盆里头映着她影子的水,忽然想起来梦里自己管那位郎君叫什么。

想起那个称谓,让她惊异,又让她心中一紧。两个字从她的口中说出,带着女儿家的娇憨与情意,不似她,可梦中那人又分明就是她。她明明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明明只见过他几回,明明从前从来不曾梦见过他